我看到闺蜜的老公在办公室里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已婚的男人都期望出现一个盗墓者把自己从中解救出来。而小三就是那个没德没品的盗墓者。沈初晴和骆晋结婚整整两年。这两年里,沈初晴从未怀疑过他,她给足了骆晋信任、理解以及宽容。

随着骆晋的事业蒸蒸日上,身边的亲友开始不断提醒她一条千古不变的定律——男人有钱就变坏。更何况骆晋年轻又帅又多金,就算他意志力再坚定,也架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拜金女一拨一拨地往他怀里扑,所以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类似的话,沈初晴每接一次沈母的电话就要听她老人家警告一次: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男人,一定要掌握家里的经济来源……沈初晴嘴上应着,心里却不认同。夫妻之间本应该相互信任,如果这样各自防备,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在她心里,骆晋不是这种人。更何况,男人若是变心,岂是你想看就看得住的?她坚信一条: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强留也留不住。

那时候,沈初晴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自信来自哪里。后来,她才明白是因为爱。因为爱,所以选择了全身心的投入和信任。

看到那条短信,沈初晴是无意的。她从没有翻看老公手机的习惯。即使结婚了,也应该保留自己的空间和隐私。

对于这一点,沈初晴很认同。

那天晚上,骆晋在洗澡,手机就扔在床上,她在露台练瑜伽。手机反反复复响了好多遍。蓝色的屏幕上一串数字不厌其烦地跳跃着,沈初晴拿起手机的时候,铃声恰巧停止了,一条短信挤了进来。

“你的好,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报答你。”

只怪触屏太灵敏,沈初晴看到的那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这样不算太亲密却又暧昧的话语,让她不由自主地多想了,可又想着是不是发错了,再看那几通未接电话同这条短信是一个号码,便下意识地记下了这个号码。

第六感告诉她,发短信的这个人是个女的。就在她胡乱猜想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骆晋走了出来。他只围着一条浴巾,裸露出结实的胸膛。因为长期锻炼身材健硕且匀称,隐隐地散发着力量感,肤色也是那种健康的蜜色,既性感又充满魅力。看到沈初晴拿着自己的手机,“怎么?有我电话吗?”他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过去接她递过来的手机。骆晋看到那串号码后,眉头微皱,随之又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号码他并不熟悉,而那条短信,已经被沈初晴删除了。

“是不是公司里有事了?”自从他的公司日渐壮大,骆晋陪她的时间屈指可数。

“不是。”骆晋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今晚我只属于我的老婆大人!”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覆盖而来,沈初晴环住他结实的腰际,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小巧的下巴刚好抵在他的颈窝。她的个子不算矮,可在一米八五的骆晋面前就显得娇小多了。

“那你说说你有多久没有陪我了?”带着点撒娇带着点埋怨,沈初晴昂起脸看着他。

“那作为惩罚。今夜就让你为所欲为吧!”骆晋低笑着将她凌空抱起。一个旋转两人双双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呸!谁稀罕你!”沈初晴嗔骂着,红晕却爬上了脸颊。尽管他们彼此已经熟悉,但每次他的亲近总能让她脸红,让她心跳不已。

骆晋狠狠擭住她的唇,“那就让我稀罕稀罕你。”

沈初晴还想反驳,骆晋却不再给她任何机会。终,在他温柔攻势下化为一摊柔水。短信的疑惑,也被抛诸在脑后……

天刚蒙蒙亮,沈初晴正做着自己设计的礼服得奖,就要上台拿着金光闪闪的奖杯接受万人崇拜的美梦,却被于悦的催命电话吵醒了。

沈初晴一翻身,摸摸身侧已空。骆晋有晨跑的习惯,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初晴,沈初晴。”那端于悦兴奋地嚷嚷,把沈初晴仅剩的一点瞌睡虫也彻底惊跑了。“本来不想吵你睡觉,可是我实在等不及了。我定做的婚纱到了!天哪!我真想迫不及待地穿上。你过来陪我去试婚纱好不好?立刻,马上……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是姐妹的话现在就过来!”于悦连撒娇带威胁地挂了电话。

沈初晴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对这个说风就是雨的于悦,实在没有办法,这妞的性子总是风风火火的。速度收拾好,刚出大门,家里的阿姨追了出来。

“小晴,小晴,吃了早餐再走吧!我都准备好了。”

“不吃了。”沈初晴发动了引擎。

“那不行。你的胃本来就不好。”阿姨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再说骆先生嘱咐我了,一定要你吃了早餐才能出门。所以你必须去吃早餐。要不然,你带走吃也行?”阿姨对骆晋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

20分钟后沈初晴赶到名门婚纱店——国际顶级婚纱礼服店。

所谓名门,就是专为名媛富豪设计独一无二的礼服和婚纱。更重要的是这里随便一件婚纱没有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景颜先沈初晴一步到了,坐在那里正翻着本杂志出神。

“你也被她揪过来了?”沈初晴拍了一下景颜的肩头笑道。

景颜是沈初晴的闺密,小学起两人就形影不离。两人的性子很相似,都是拗起来九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两人好到什么程度呢?上大学的时候不少人以为她俩是Gay,她们哈哈一笑也懒得解释。其实这个问题于悦也怀疑过,她曾对初晴说:“如果你不是和骆晋结婚了,我真的认为你俩是Gay。”

严格说来,于悦算不上是沈初晴的闺密,她是骆晋的兄弟成铭赫的未婚妻,正宗的名媛闺秀。她们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因此,景颜是通过她认识于悦的。

于悦穿着那套法国首席设计师设计的婚纱走出来的时候,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设计师将蕾丝和中国风的经典刺绣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加上镶嵌在婚纱上的百颗真钻,尽显了奢华和高贵。在水晶灯下,于悦整个人就像镀了层光芒,犹如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高贵优雅。

于悦浅笑着缓步走过去,在她们面前优雅地转了一圈。

“怎么样?”

沈初晴笑着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不得不说,这深V的鱼尾式婚纱勾勒出她的玲珑身材,腰侧的镂空蕾丝和光洁的后背裸露得恰到好处,使她既有西方的妩媚性感,又不失东方的端庄大气。

婚礼只有这么一次,所以于悦要求极尽完美,试完婚纱又开始选宴会时的礼服了。

“不对,不对,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这件显得我脸色不好……”

“我要一件能配我这双鞋子的。”

……

婚纱店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围着于悦一个人团团转。她们在一旁看着都要抓狂了,真难为那位意大利设计师始终保持微笑,认真敬业地把于大小姐的要求一一记录。

也不奇怪,于家声名显赫,于悦就是那种典型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自然有的是资本可以为所欲为,任性骄纵。

沈初晴看着忙着折腾不知疲倦的于悦,她待嫁女儿心的紧张和期待已经溢于言表了,不禁哑然失笑。回想着自己结婚前那会儿是不是也像于悦这样,但真到了婚礼那天,她整个人都懵懵的,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

回想起来整整两年过去了。

沈初晴一回头不见了景颜,她从展厅各式各样的婚纱中穿过,发现景颜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婚纱前失神,身影颇显落寞。

“景颜?”沈初晴叫了她一声,景颜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反应,“嘿!发什么呆呢?”沈初晴走过去拍了她一下,景颜这才猛然回过神,眼底的哀伤一闪而逝。

“啊!没事,到处看看。昨晚值班,一大早又被于悦拉过来,有点儿累了。”景颜揉了揉太阳穴。

“真的?”沈初晴不相信,从她进店开始就觉得景颜状态不太对。她今天太安静了,而且还有点儿心不在焉。往常她和于悦一见面就掐,谁也不会让着谁。

“废话!”景颜打起精神。

沈初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正准备继续问,店员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两件伴娘的礼服。

“骆太太,景小姐,这是伴娘礼服,两位请到这边试衣服吧!”店员的笑容到位,声音也很甜美。

“快点去试试你们的礼服,快去。”于悦跑过来笑盈盈地将她们拉起身。

两人起身去了试衣间,沈初晴斜倚着宽大的试衣镜看着景颜等她开口,她太了解景颜的拗脾气,想说的她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你也甭想问出来。

景颜望着镜子里两人的影子,淡紫色的伴娘礼服衬得沈初晴的肤色更加白皙了。半晌她幽幽地说了一句,“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真好!”

沈初晴还以为孤家寡人的她被晒幸福的于悦刺激到了,于是宽慰道:“别伤感了,美女!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经娶了你,哪还有我的份儿?”景颜自嘲地笑笑,心底响起了一个声音,不会了!

只有她心里清楚,她想嫁的人要娶别人了,而她却做了他老婆的伴娘,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沈初晴知道某个时候,景颜和自己很像。遇到事情总是自己一个人死撑,不愿把脆弱的一面示人,好像软弱一下是一件无比丢脸的事情。

这样的执拗,沈初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一个上午于悦兴奋得像只陀螺团团转,搅得沈初晴连和骆晋约好去父母家的事情都忘记了。

好在骆晋“神通广大”,无论她去到哪里,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

跟在骆晋身后的“尾巴花”看见沈初晴果然在这儿,“姐,你怎么又不带手机?每次都这样,害得我跟姐夫到处找你!”本来想和姐夫单独去那家法国餐厅吃饭,偏骆晋说要叫上沈初晴一起,没能如愿的沈卫婷一脸的不高兴。

景颜看不惯“尾巴花”盛气凌人的架势,瞪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眼睛里藏着精明,有事没事缠着骆晋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不想来,就别跟着。又没人求着你来。”

“尾巴花”是沈初晴的堂妹,因为她总是喜欢缠着骆晋,跟在他屁股后面,所以景颜给她起了个“尾巴花”的外号。其实叫她“尾巴花”还是看在沈初晴的面子上,不然会更难听。

沈卫婷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轻蔑地冷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要不是我姐,你能进这高级的婚纱店,还穿这么贵的礼服?”

“卫婷,怎么说话呢?”沈初晴怒了。

景颜倒是笑了笑,“是啊!我虽然穷,但我可不像某些人,总是做一些春秋大梦!”

沈卫婷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大明星,总是想着一夜成名,所以书也没念好。不但没考进中戏,还在家里闹,把父母都气得住院了。最后还是骆晋出面给学校一大笔赞助费,沈家这位二小姐才如愿以偿地进了学校。

“你……”

论斗嘴,沈卫婷可不是景颜的对手。

沈卫婷气得一跺脚,转身去找骆晋哭诉,“姐夫,我被别人欺负,我姐也不帮我说话……”

沈初晴摇摇头,对这个妹妹很是头疼。可是没办法,三叔三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照顾好这个妹妹。所以,每个月沈初晴都会接她一起回沈家的老宅,顺便送她回家。

沈初晴的父母退休后就搬到了乡下的老宅,距离市区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骆晋提过让他们二老搬来和他们一起住,可是他们不肯,说是乡下空气好,可以在这里种种菜遛遛狗。所以,骆晋尽量每月抽出时间和沈初晴一起回去看他们,偶尔也会住上几天。

沈卫婷最高兴的就是这一天。当然,如果没有沈初晴在的话会更好。

沈家最热闹的也是这个时候,沈母大清早就开始张罗。邻居们只要看到她大兜小兜地往家里拎东西,就知道她那个又孝顺又优秀的女婿要回来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沈母就在街坊邻居们无比羡慕的目光中忙东忙西,早早地备下骆晋喜欢吃的菜,满满的一大桌。之后,就在路口一边和街坊聊天,一边等他们。

骆晋一下车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热情地问东问西,弄得沈初晴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沈母最享受的就是这个时刻,她的好女婿已然成了她炫耀的资本,而最近她开始有些担忧。

因为亲友们总会关心同一个问题——沈初晴怎么还没有孩子。

“人家城里人都兴什么丁克,要过两人世界……”

“过什么丁克,什么两人世界,到老了没人送终……”

“结婚都两年了,两人世界也该过够了吧!该不是不会生吧。沈家的姑爷那么有钱,没孩子传宗接代,难保他不会变心……”

“早些生恢复得快。再说,趁我现在年轻,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

沈母几次跟沈初晴说起这件事,沈初晴就一句话,顺其自然。沈母可不这么想,两个人婚姻有了孩子才能巩固。骆晋这么有钱难保没人惦记,万一以后他们怎么样,有了孩子做牵扯沈初晴也算有个靠山。

沈母还暗地里去找专生儿子的偏方,什么中药、针灸、圣水……每次都上当被骗了好多钱。弄得沈初晴都怕了。这次的饭桌上,这个话题又被沈初晴的三婶就是沈卫婷的老妈庞素芬重提了。

“姐,你是不想生?还是真的不会生?”沈卫婷貌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她的话音未落,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庞素芬骂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沈卫婷不满地嘟囔,“我说错什么了?”

其实,她就是故意想让沈初晴难堪的。

从小她就被亲戚们拿来跟沈初晴比,说沈初晴聪明、漂亮,比她学习好,还嫁了个那么好的老公……样样尽是如意。现在她终于有缺陷了,她不会生孩子,迟早会被姐夫抛弃。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孤独终老,更何况想为姐夫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想到沈初晴即将成为弃妇,她心里就暗爽。

“我们还年轻,初晴自己都还跟个孩子一样,所以生孩子的事先不着急。”骆晋很适时地为沈初晴解了围。他自然亲昵地握起沈初晴的手,力度微微一紧。

沈初晴明白,骆晋是叫她不要冷脸。

在外人看来,自然是恩爱无比。

“继续装吧!”

沈卫婷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饭后,骆晋陪父亲在客厅里下棋。沈初晴想去凑热闹,结果被沈母叫了过去。沈初晴知道躲不过去了,百般无奈地跟她去了房间。

骆晋附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不管妈说什么,你只负责听就是了。再不然,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果然,沈母一脸严肃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跟我说实话。咱有病就去看病,现在医疗条件那么好,也不怕治不好。国内不行就去国外,你们又不是没这个经济能力……”

“妈,你们怎么没人怀疑骆晋呢?万一是他的问题呢?”沈初晴哭笑不得,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都认准是她不会生。

沈母生气女儿不分好赖,自己这么操心还不是为她好,没好气地戳了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你要是没病自然是最好了,你今年都26了,老大不小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非要等到有一天别的女人怀着孩子,说这是骆晋的。血浓于水,那是亲骨肉,骆晋能不要吗?你还拿什么跟别人争?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妈,你《甄嬛传》看多了吧?”沈母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些话。

“少给我贫,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沈初晴用力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说一句,沈母就会有一百句来反驳她。她当然也知道沈母是为自己着想。

她不是不会生,她怀孕过但是流产了。她当时不知道,还跟着骆晋去欧洲旅行,结果在骑马的时候颠到了,孩子没有保住。再后来,一直就没有消息了。她自己本身是医生,除了例假不准时以外也没觉得身体哪里异常。再说要孩子也是顺其自然的事,不是说有就有的。所以,她也一直没太在意。

难道,真的是那次意外后,伤了身体?

……

想到这里,沈初晴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那次意外流产,骆晋既伤心又自责,她知道他是喜欢孩子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难过。

沈母的话在沈初晴耳边不断回旋,就像埋在她心底的一枚定时炸弹,让她开始不安。想了想,沈初晴拨通了景颜的电话。

“帮我安排妇科的何主任……”


景颜到住院部是跟同事道别的,路过医生的办公室时无意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没关好的门缝瞥了一眼,起初景颜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一看果真是骆晋,而且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沈初晴是她最要好的姐妹,这跟看见自己老公出轨没什么区别。景颜的火腾然而起,就要冲进去臭骂这对狗男女。

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半拉半抱地强制把她带走了。

“你要干什么,成铭赫!给我放手!放手!”景颜发现是成铭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死命挣脱他的束缚,无奈他力气太大。又碍及这是她工作的地方,更不能大喊大叫的引人注目。成铭赫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医院略微偏僻的地方,才放开手。景颜扭头就跑,成铭赫早有预料,又先一步抓住了她。

“成铭赫,你又来干什么?我说过不想看见你,你听不懂吗?”景颜怒极了,对他又打又踢。

“可我想见你!我离不开你,景颜。”成铭赫一动不动地任她发泄。“没有你,我会疯的。”他的话诚挚而急切。

这样的话若放在以前,景颜必定满心欢喜。但此时听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景颜奋力地甩开成铭赫的手,挥手一记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把他戴戒指的左手拉到他的眼前。

“成铭赫!你看清楚,这是什么?”景颜指着那枚戒指,语气痛彻心扉,“你的婚戒!你要结婚了,成铭赫!现在跑过来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把我当什么,小三还是地下情人?”

“不,不是的。我爱的是你。”成铭赫急切地打断她的话。

“闭嘴!”景颜又急又气,“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家里养着一个,家外再抱一个。你跟骆晋都是浑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女人都是傻子,都很好骗啊!我告诉你,我不是,沈初晴也不是!我们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会为这样的爱情委曲求全。我现在就要告诉初晴,骆晋在抱别的女人。”景颜越说越来气,拿出手机就要给沈初晴打电话。

“景颜,你冷静一点。”成铭赫立刻夺过了她的手机,“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是哪样?都抱在一起了是哪样?”景颜一想到沈初晴像傻子一样被骆晋蒙在鼓里,气愤的情绪快要失控了。

成铭赫一时语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他们兄弟多年,他相信骆晋不是那样的人。

“说不出来了?”景颜盯着他,“你没办法替你兄弟掩饰了吧!成铭赫!事实就是事实,你永远都掩盖不了。”

后面那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他已经和于悦订婚了,她不想再继续和他这样纠缠,总感觉自己像是小偷,在偷走别人的幸福。

“你走吧。你和于悦结婚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对你对我对于悦都不好。看得出来于悦很喜欢你,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你断绝一切联系。别再找我了,成铭赫,别让我看不起你!”景颜不敢去看他哀伤的眼神,她怕自己会心软离不开他,最后毁了三个人。

成铭赫沉默了,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舌头僵硬,再也没有一句是能挽留她的理由。他的父亲还在医院,他的家他的公司,他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责任!

成铭赫恨死了这该死的责任!

景颜直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内心所有的坚强都瞬间崩塌。泪水倾泻而下,心里的不舍、委屈、难过一并随着泪水落下。

把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彻底割舍,需要多大的勇气?景颜捂着嘴,努力不让哭泣的声音溢出,背靠着门滑坐在地板上。

手机从口袋里滑落,闪烁的屏幕上显示着——沈初晴。

景颜极力让自己止住哭泣,站起身,稳了稳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不哽咽才敢接电话。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怎么不说话就挂了?”

“哦!刚才来了个急诊,没来得及跟你说话。”

初晴听着景颜的声音嗡嗡的,“你怎么了?哭了?”

“哪有?感冒了,鼻塞。”

“是吗?”初晴不太相信。

“当然。你盼我点好行不行?”景颜拿出以前的口吻凶她。

“行,行!一会儿我就到医院了。”

“你来医院干吗?”景颜心惊,骆晋还在这儿。万一,初晴看见骆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你什么记性,我们中午不是约好一起吃饭吗?”

“你不要来了,我中午没时间,有台急诊手术。”景颜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但万一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呢?所以她还是先弄清楚再做打算。

沈初晴性格倔强,她把骆晋放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旦被伤,对她的打击不堪设想。

“我都快到了。我去办公室等你吧。”沈初晴的车在十字路口等绿灯,过了这个路口就该到了。“哎!你不是都要去进修吗?怎么还上手术?”

“你别来了,手术可能要很久。不说了,明天吧!我要上手术了。”景颜直接挂了她电话。

这个景颜!

沈初晴又给骆晋拨了通电话,结果骆晋说他约了罗总。无奈,沈初晴只好调转车头决定去“Ravenne”看看。

“Ravenne”是沈初晴自己经营的一家服装店,里面的服装全部都是由她设计的,为客户量身打造,绝对的独一无二。当初她从医院辞职学习做服装设计,心里还挺没底儿的。好在有景颜和骆晋全力支持。因为她的服装独特而新颖,所以,生意还不错。

如果不是那辆迈巴赫太惹眼,沈初晴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骆晋的那辆玄黑色迈巴赫就从她前方的十字路口转弯飞驰而过。

就那么两秒的时间,沈初晴还是看到他车内坐着一个女人。她的长发被风吹起,她正对骆晋说着什么,骆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似是在安慰她。

再想仔细看清楚,可绿灯亮了,迈巴赫已经没入了车流中。

好像被一根线扯着,沈初晴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下班的时间路上车很多,迈巴赫在沈初晴的视线里时隐时现。沈初晴耳膜嘣嘣跳,心里像是有只鼓槌在乱敲。女人的多疑使她的脑海不自觉地启动了各种猜想。

跟到一个学校附近,正值学生放学,涌动的学生人流将他们的车分割两端,待学生散去,迈巴赫已经不见了踪影。环顾四周,沈初晴发现这个地段是城北,前方就是鼎峰开发的一个龙源湖小区,距离他们公司很近。沈初晴待在原处,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一个交警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车窗。

“小姐,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允许停车。”

沈初晴这才醒过神儿,意识到自己车挡了道,后面已经有好几辆车在按喇叭。道了歉,沈初晴将车停在就近的一家冷饮店前,进了店里坐在临窗的位置上。

近六月的天,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大多是附近的中学生和年轻的情侣。店里还供应新鲜烘烤的蛋糕和甜品,整个店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甜味道。

沈初晴随便点了一份,全然没有吃的心思,有一勺没一勺地搅动着。

平静了一下,沈初晴忽然自嘲地笑了,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仅仅因为看到他车里坐着一个女人就怀疑猜测,一路跟踪而来,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神经质。说是自我安慰也好,自我劝解也罢,沈初晴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不安。就如同一件事你只揭开了一角,真相就在眼前,而你有太多不确定和忐忑一样。

忽然,邻桌上一个年轻男孩指着窗外嚷嚷。

“快看,那车就是迈巴赫,全球只限十辆啊!太炫了!”

“哎呀!我爸什么时候能买得起啊!”

……

沈初晴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辆迈巴赫已然从小区驶出,车尾的车牌号是她再熟悉不过的“1019”。

车牌是骆晋亲自选的,1019是她的生日。突然,沈初晴想起了那晚的短信。她拿起手机拨过去。“你还在公司吗?”

“嗯。在和罗总谈事。”那端很快接了起来。

沈初晴的心一沉,一怒之下险些让她摔了电话,“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用等我了,我可能会很晚。”

他的声音依旧如初的温柔动听,听不出任何异样。

但,他在说谎,在骗她。她最爱的那个人,一直最相信的那个人,现在在骗她。她从没想过骆晋会说谎,而且说得坦然自若。

忽然,沈初晴觉得店里蛋糕的气味太过香甜,胃里一阵翻涌,慌忙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桌子上那杯色彩缤纷的冰激凌已经融化,奶油沿着杯壁流下,使杯子变得面目全非。

骆晋说会很晚,果然是很晚。

时针过了午夜1点钟,沈初晴还坐在书房,房间没有开灯电脑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电脑桌面是拍摄《暮光之城》的福克斯小镇,他们相拥站在爱德华居住的屋子前,背后就是浓郁的树林。

桌面是骆晋特意设置的,他说绿色的壁纸不伤眼睛。

《暮光》1~4部是沈初晴硬拉着骆晋陪着她看的。她最喜欢窝在他的怀里,再不然就枕着他的腿。经常是她看着看着睡着了,然后骆晋把抱她回房间。沈初晴一想到,有一天骆晋对自己的体贴温柔同样会对另一个女人,心里就像被一只小兽不断地啃咬,难受到不行。

他为什么要说谎?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沈初晴拿出手机翻出通信录里王洋的名字,她在脑海里酝酿着措辞和语气,怎么说合适。

王洋是她大学的同学,现在是通信公司的经理,一定能帮她查到那个被她删除的号码,还有号码的主人。她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按下拨通键。

她这么查老公的通信记录,王洋肯定会猜测到她的婚姻出了问题。不管她的婚姻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她也不愿弄得人尽皆知,被迫接受别人同情或者怜悯的目光,好像遭老公抛弃就变成了天底下最可怜的女人。

所以只能找陌生的人,就像电视里的私家侦探那样的人。沈初晴忽然想起,她记起来自己好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一条这样的一张名片。

不过,她具体也记不清是哪本杂志了。只能一本一本地找,一页一页地翻。各种各样的杂志被沈初晴凌乱地丢在地上。最终,也不知道翻了多久,还是被她找到了。杂志夹着一张精致的名片——私家侦查社段西平。

拿着名片,沈初晴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就因为老公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就去找私家侦探调查他。低头翻书久了,她只觉得头晕,就那么靠着书柜坐在地毯上,谁知竟睡着了。好在地板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也不至于生病。

这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都早上7点多,骆晋竟是彻夜未归。

洗漱下楼,不料骆晋提着一包东西刚好进门。烟灰色的西装,越发衬托出他的健硕和挺拔,唯一不协调的是他手中拎着食品袋。

沈初晴站在楼梯中间,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才对。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吃早餐。”骆晋把袋子拎到餐桌上一一摆开,全都是她爱吃的。

食品袋上印着“美味斋”的图样,这家店在城北,从他们住的地方往返需要两个小时。

桌子上的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碗里的米晶莹剔透勾引着人的食欲,可沈初晴一点也不想吃,相反还有点儿恶心。

人一旦对别人有了疑心,他对你的好都会被当作别有用心或者是心虚的表现。

“怎么不吃?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骆晋抬手摸了摸沈初晴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没有。”沈初晴努力平复了情绪,让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她拿起了汤匙吃着粥,“昨天,跟罗总谈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沈初晴拿汤匙的手顿了一下,已经全然没有胃口。

“我10点的飞机,去意大利签份合约。大概两三天的时间。客户临时定下的时间,所以没能提前跟你说。”

“哦!”对于他的临时状况,沈初晴早已习以为常。“跟谁?”

男人出轨的前兆,就是无限的忙,各种的加班出差。下意识地,沈初晴追问,鉴于他昨天的谎言不得不对他这次出行产生怀疑。

是真的签约?还是以出差为目的和别的女人幽会?

“岳峰。”餐桌对面,骆晋用平板电脑处理着公司事宜。认真,自信永远是他的招牌。

“不高兴了?”没再听到沈初晴说话,骆晋以为她在为自己突然出差闹情绪。

公司现在正在发展期间,许多事情需要他亲力亲为,没少临时状况没少飞来飞去,有时候会出去很多天。根本没时间好好陪她。但沈初晴从来没有埋怨过,相反还很体贴理解。这让骆晋更加内疚了。骆晋一伸手将沈初晴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散在脸颊处的一缕长发撩在了耳后,“等我这次忙完这个大单,我就陪你去西藏。”骆晋黑色的瞳仁装着无限温柔,沈初晴头靠在他的颈窝,鼻子异常敏感的她闻到了消毒液的味道。

她立即坐直了身子正经看着他。“我想问一件事,你必须说实话!”

“问。”骆晋早就看出她有心事。

“如果,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骆晋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颏笑道,“傻妞,你胡思乱想什么?”一定是沈母最近总在催他们生孩子的事,所以弄得她有压力,太紧张了。

沈初晴拂开骆晋的手,捧着他脸让看着自己。“我是认真的,你也要认真回答我。”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就算真的不行,那我们就去领养一个。”骆晋不觉得这算是问题。

“我必须跟妈好好谈谈,不能让她们给你制造压力了。”他捧住了沈初晴的后脑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骆晋的话并没有给沈初晴多少安慰。

等待体检结果的前天晚上,沈初晴心中忐忑不安根本无法入睡。她必须想好怎么面对最坏的结果。辗转反侧的沈初晴搅得景颜,也是一夜无眠。

“如果,真……你真要和骆晋离婚吗?也许,骆晋他真的不在乎呢?”沈初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侧过头看着景颜,“我没有权利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我也不想内疚一辈子。”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黑夜再给你安全感也有天亮的时候,就像该面对的你总是无法逃避。

取结果的时候,沈初晴没有让任何人陪。当她看到HCG显示阳性的时候,整个人呆掉了。化验室的王艳笑道,“恭喜,恭喜,沈医生要做妈妈了。一会儿去做个B超吧!”沈初晴简直不敢相,B超显示她怀孕7周了,也就是一个月多。怪不得,她总是觉得头晕,没力气还恶心。本以为是血压低了,没想到居然是怀孕了。

太意外了!老天太厚爱她了,在她绝望的时候给了她这么大一份惊喜!

一瞬间,原来所有的沮丧不快全部烟消云散了。心里被浓浓的幸福充斥着,沈初晴快乐得不行。第一时间就想要告诉骆晋,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骆晋欣喜若狂的样子。

手机拨过去,那端无人接听。许是在忙,沈初晴情绪已经渐渐冷静下来,还是决定等他回来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不过,她现在太开心了,一定要找人分享一下。这个人,当然是非景颜莫属了。

“哎!初晴,慢点,慢点走。别跑啊!小心宝宝!”看见她竟然一路跑走了,B超室的同事赶紧提醒。

沈初晴这才想起来自己有宝宝了,不能再这么冒冒失失了,就立刻放慢了脚步向住院部走去。巧的是,沈初晴进电梯的时候,岳峰走出了电梯。岳峰看见沈初晴想躲已然来不及,他脸色一紧。

“岳峰,你怎么在这儿?是不舒服?还是?”岳峰是骆晋的特助,跟沈初晴也很熟。

“没有,不是……是我。”

沈初晴好奇地看着岳峰,他神情怪怪的好像很紧张。突然想起来,骆晋不是说岳峰陪他去意大利签合约了吗?

“什么病?我认识这里的医生,要不要找专家给你看看。”

“不用了!晴姐,一点小病。就不麻烦你了。”

“那好。”沈初晴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便多说。

“我走了,晴姐。”岳峰走得急匆匆的,不料手中的检查单掉落。

岳峰慌忙弯腰去捡但还是慢了一步,沈初晴看见检查单上写着王素娥。

“你家里的人在这里住院吗?”沈初晴将单子递还给他。

“是我老家的一个亲戚,她有点儿不舒服。没什么大碍。”岳峰眼神闪闪烁烁,一直不敢正视她。

他忘了沈初晴在这个医院工作过几年,跟这里的医生再熟悉不过。她想找一个病人再简单不过了。

不费周折,沈初晴在泌尿科ICU重症监护室见到王素娥。她患的是尿毒症,而且情况很不佳已经多次下过病危通知了,就在昨天刚刚换过肾目前还没脱离危险期。起初,沈初晴以为岳峰有了什么难事想暗地里帮他一把。所以她以亲属的名义从一个实习医生口中探知,原来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岳峰跟这个王素娥没有半点关系。不过,王素娥有个女儿,叫顾小蔓。

“这次算她命好,要不是你亲戚的女儿男朋友有钱啊!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出车祸那家人终于肯捐出儿子的肾。要不然以病人的状况恐怕早就撑不到现在了。”一个小护士对沈初晴简直是知无不言。

她可能是刚来的,没见过沈初晴。

“那她男朋友是不是姓骆,叫骆晋?”沈初晴貌似无意地接了一句。

“是啊,是啊!他叫骆晋,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开着一辆迈巴赫呢?”

“人又高又帅,跟电影明星似的!”

“还特别有气质,说话声音也好听……”

“动完手术,昨晚陪了一夜呢?”

两个年轻小护士听到有人提及骆晋,顿时七嘴八舌地把自己知道的讲得绘声绘色,却不知道眼前站着的就是正牌的骆太太。

隔着玻璃窗沈初晴望着躺在ICU里的王素娥,骆晋昨天的彻夜未归原来是陪在顾小蔓的身边。他身上的消毒水味是最好的解释。

“什么跟什么?看那个骆晋的年龄肯定结婚了,顾小蔓才多大?他们相差那么多,她不是小三就是小四。现在这年头有钱人不养小三多没面儿……”又一个小护士加入了讨论。

寒意一点一点地笼罩住她的身体,沈初晴不自觉地握紧的拳头,直到关节都开始泛白,指甲没入了掌心,也唯有这丝痛楚才能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失态。

谁都没留意沈初晴已默然走开。

背后议论还在继续,那些声音就像顽强的病毒钻进她的耳朵里。

沈初晴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意,将手中的B超单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箱里。失魂落魄从医院走出来,心里乱糟糟的,脑袋也是乱的。看着天,看着路上流动的人群,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想知道骆晋为什么要跟她撒谎?骆晋,你终于也要重复每个男人都不可避免的错误吗?

人们不都说是“七年之痒”吗?他们结婚才不过两年,他就另觅新欢了?以后要怎么办?还会有以后吗?到底该怎么办……

沈初晴嘲讽的勾起了唇角,抬手拭掉眼角的泪珠,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她的自尊绝不容许自己像那些丈夫有外遇的女人一样,不管不顾地撒泼胡闹闹得人尽皆知,更不要哭哭啼啼地向家人哭诉求助。

这件事她要自己解决,不要看到旁人同情或者怜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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