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你18年,今天晚上就该把你……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初夏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可转眼间,乌云霸占了整个天空,大雨倾盆而至。

下了公交车,乐子衿咬咬牙,将书包顶在头顶,冲进大雨里。

一辆红色跑车从她身边驶过,溅飞了一地的污水,落在她白色的校裙上,她来不及抱怨,因为雨越下越大了,她的校裙已经湿透了。

待红色跑车驶进别墅后,她也跟着进去了,当她踏进别墅客厅的大门时,却被一声粗暴的声音喝住:“乐子衿!”

乐子衿头发衣服全部湿透了,带着雨水的发梢伏贴在她清秀的脸庞上,她有些拘束,将书包抱在怀里,“婶婶。”

“别做出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婶婶白梅正穿着黑色晚礼服,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保养得当的双手抱在胸口,不悦的朝乐子衿吼着。

乐子衿有些紧张,赶紧用手抹着脸上的雨水,试图将遮住眼睛的头发捋开。

“哎哟——”白梅夸张的声音在诺大的客厅里回响:“还不快滚出去!”她突然爆跳如雷,那细细的高跟鞋重重的踏在地毯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乐子衿紧张起来,左右打量自己,知道自己全身湿透了,可是却不知道婶婶为什么如此生气:“婶婶——”

白梅走上前去,一把推在乐子衿的胸口,她打了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却不想根本站不稳,还是摔到了地上。

“哎哟,我新买的羊毛地毯!”白梅在乐子衿刚才站过的地方气急败坏的说着。

乐子衿站起来,发现自己刚才站的地方,那典雅豪华的羊毛地毯,已经被水渍弄湿了一大片,慌乱中,她又发现自己的校裙与书包正滴着水滴,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白梅心火上来,顾不得形象,几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扇乐子衿耳光。

乐子衿一怯,本能的伸手一挡。

“哎哟!”白梅的手被她这样一挡,精心描饰过的小指甲却被生生的折断了,她更是怒火胸口烧:“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还手——”她将乐子衿一推,然后伸手使劲掐着她的胳膊。

“妈!”一声娇喝传来,接着一个火红聘婷的身影走了过来,这样的场面,这么多年,她已经见怪不见了,她只是气母亲,明明是个贵妇人,却无法保持贵妇的仪态,易怒又火爆。

“欣妍?”白梅见女儿回来了,火爆脾气稍稍减了一点,“快上楼去换衣服,待会你周伯伯他们就要过来了。”

乐欣妍美丽的双眸不带一丝感情的俯视着乐子衿,然后挽着白梅的胳膊,不无埋怨的说:“你也知道周伯伯快到了?那你还不去厨房准备准备?”

“晚餐早已经准备好了。”白梅对女儿一向是极宠溺的,她推着女儿:“下午店里送来了最新款式的晚礼服,都在你房间,快去选。”

乐欣妍漂亮的脸庞带着丝丝骄傲:“妈,我要你帮我选。”

白梅之前的爆怒消失了,眉眼间皆是慈爱:“好好好,妈帮你选。”却在拉着乐欣妍上楼时,回头狠狠瞪着乐子衿:“忤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地毯收拾干净,待会儿客人来了,还没弄干净的话,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乐子衿双眸微垂,隐忍住自己所有的情绪,赶紧去拿毛巾,试图将毛毯上的水拭去,可是,再怎么弄,那儿仍旧是污渍一片,她擦着擦着,鼻翼一酸,眼泪混着发丝间的雨水一起往下落。

……

从浴室出来,乐子衿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刚刚沐浴之后的她,脸色有些苍白。

门外隐隐传来音乐声与谈笑声,乐子衿紧闭双唇,是的,今晚是乐家大宴宾客的时侯。而她,不过是乐家的一个边缘人而已。

十年前,她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留下九岁的她和刚满六岁的弟弟乐子墨,她的叔叔乐志远成了她们姐弟俩的监护人。一想到叔叔,乐子衿就觉得温暖,可是,婶婶的脾气她却不敢恭维。

子墨是乐家唯一的男丁,平时,就连势利的婶婶白梅对他也是另眼看待,虽说不是十分疼爱,可是却也从不找茬责骂。或许是婶婶已经有两个女儿的缘故吧,对子衿,几乎没有过好脾气,怎么看都不顺眼,不过,这么些年了,她已经习惯了婶婶如此对她,只要,他们对子墨好,那么,她就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将头发擦干之后,乐子衿穿着宽大的廉价T恤、五分裤坐在书桌前,她已经上高三,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现在,是学习最最要紧的时候。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失,而门外那个喧闹的世界,似乎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眼眸清澈,思绪集中,认真的翻看着笔记。

“咕咕……”

不知过了多久,当肚子传出抗议声时,乐子衿才惊觉时间的流失,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她放下书,仔细的听着门外,嘈杂声似乎小了许多,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她的房间在一楼的储物间旁,大约十平方米左右,离客厅有些远,她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不多会儿,隔着柱子看着灯火辉煌的客厅,那里是宴过过后杯盘狼藉的模样,好几个佣人在收拾着东西,也不见叔叔乐志远,婶婶白梅他们的身影,乐子衿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准备往厨房走去。

却不料一回身,子衿眼前一黑,额角被撞得生生的疼,她揉着隐隐发痛的额角。

“你没事吧!”一个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子衿一惊,抬眸,目光有一瞬间的停滞,这个男人,五官像是雕刻在他的脸上似的,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高贵成熟的面容,却散发着一股莫明的诱人的气息,让她无法移开眼。但他的语气听起来却是相当的冰冷,触及他的眼眸,子衿突然耳根一红,慌乱的摇摇头,匆匆越过他,往厨房走去,可是,她的心却像小鹿一样慌乱的跳起来,砰砰砰的,似乎有些掩饰不住了。

当她走进厨房时,透过厨房的缝隙,再看那条走廊时,已经空无一人,她略略的有些失望。

“三小姐,你要吃什么?”福嫂发现了乐子衿,对于她的遭遇,她一直非常同情,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还是挺关心她的。

“还有白米饭吗?”乐子衿回身。

“有。”

“福嫂,我想做蛋炒饭。”乐子衿走上前,麻利的拿起炒锅,开始动手做起来。

从厨房吃完饭出来时,乐子衿才发现,之前狼藉的客厅已经收拾干净,叔叔婶婶们正在客厅的沙发上与几位朋友谈论着什么,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窗外吹进的徐徐微风,在大雨后显得特别的清新,乐子衿悄悄转身,来到了别墅花园。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只有昏黄的路灯投在地上的身影,显得孤单而落漠,与别墅客厅里的灯火辉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星星在夜空调皮的眨着眼睛,一抹新月也露出了笑颜,这样清新的空气,这样寂静的空间,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丝丝寒意,可是乐子衿的心情却没有办法变得更好,裸露的胳膊有丝丝的微凉,她不禁抱紧了双臂。

在她对父母仅存的记忆里,有着鲜活的一幕:就在这栋别墅里,高大帅气的爸爸一手抱着年幼的乐子墨,一手牵着她,还有那总是婷婷玉立的妈妈,头发微微的束在脑后,温柔娴静的走出来,手里端着饮料与糕点;爸爸将她抱上那长满绿草与淡雅鲜花的秋千架,疼爱的叮嘱她一定要拉紧,然后将她推向空中,迎着那微微的风,吹起她的公主裙,别墅花园里,满是她和子墨的欢声笑语……

回忆往事,不自觉间,她眉微皱,心底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酸楚,轻啜之后,她走向那架秋千。

再也没有那帅气的身影在她身边,再也没有那温暖的大掌推她飞入天际,再也没有那声声叮嘱,再也没有那……

乐子衿坐在秋千上,手扶着绳索,轻轻的荡着。她的头,微微的靠在左手的绳索上,是的,父母去世多少年,她就有多少年不曾在白日里坐过这架秋千了,只能在夜里,悄悄的来,悄悄的坐上去。自从叔叔婶婶入住别墅以来,她,就失去了童年的欢乐。

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是,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她就明白了,面对现在的一切,她能做到的,就是忍。因为,奶奶还住在疗养院里,每月需要大笔的费用,还因为子墨,是的,她最最疼爱的弟弟乐子墨。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觉得自己就要解放了,等到下半年,上了大学,她就可以住校,她就可以远离这儿……说到远离,她又有些不舍,毕竟,这栋别墅,是她和子墨的家,有着她与父母最深的记忆。

想到英年早逝的父母,想到自己的处境,乐子衿不禁泪流满面。

“你在哭什么?是因为过了晚上12点马车就会变回南瓜,漂亮的衣服会变成破衣服吗?”

一句戏谑味十足的话,出现在寂静的夜空里,惊扰了思念双亲的乐子衿,她睁着一双垂泪星眸,隐隐的发现,离她不远处的柱子边,正倚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个身影双臂交叉抱在胸口,他,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惊的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拔腿就往别墅里跑去。

“咦?”年轻男子伸手挡住她的去路:“灰姑娘恢复了邋遢的模样,就怕见到王子了吗?”

乐子衿不过十九岁,哪儿听得这样的调谑,顿时又羞又恼,“让开!”

年轻男子凑近她,呼吸快要触到她的眉间:“或者……你是故意在这儿等王子发现的?”

乐子衿又气又急,推开他,冷冷的以牙还牙朝他说:“安徒生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你还活着?”

年轻男子听了,不仅不恼,还呵呵呵轻笑:“伶牙俐齿!嗯,我喜欢!”

“俊熙?是你吗?”乐欣妍清丽的声音出现在花园里。

朦胧的夜色下,乐子衿发现了乐欣妍高挑的身影越走越近,她一惊,闪身躲在年轻男子身旁的柱子后,她的身体靠紧冰凉的水泥柱,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乐欣妍发现她没有。

年轻男子发现了乐子衿的异样,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朝乐欣妍走去:“是我。”

乐欣妍朝周俊熙身后打量去,声音温柔极了:“你在这儿干嘛?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跟谁说话。”

周俊熙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不羁的模样朝灯火辉煌的别墅大厅走去,“我喜欢自言自语,不行吗?”

乐欣妍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样,赶紧跟上去,略带轻怨的说:“人家到处找你……”

待他们走进客厅之后,乐子衿这才走出来,轻轻的出了一口气,伸手拍拍胸口,还好,乐欣妍没有发现。她不敢在这儿多呆,悄悄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她不敢经过客厅,只好从车库那边绕过去。

看乐欣妍讨好的模样,难道那个周俊熙就是婶婶中意的女婿?

乐子衿失望的摇摇头,在这样轻浮的男人面前,乐欣妍也失去了她的高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刚走到车库外时,却听见

“想死?好啊,安雪,我成全你!”低沉略带磁性嗓音说着冷漠的话语,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乐子衿一惊?这,不是在厨房外遇到的那个高贵成熟,冷若冰霜的男人的声音吗?他的话,好狠毒。正当她要躲闪时,却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车库里开出,而驾驶车的,正是那个男人,在车库灯光下,他的表情仍旧冰冷而充满寒意,乐子衿发现,他正在打着电话。随着车子的远离,乐子衿从惊吓中松了一口气,却一刻不敢停留,飞奔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乐子衿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加速,背心沁满细细的汗珠。

“想死?好啊,安雪,我成全你!”

这句话一直在她耳间回响,这个声音,让她恐惧,虽然知道不是对她说的,可是,她却也被它吓坏了。她没想到,那样高贵成熟,那样吸引人目光的男人,竟然,竟然会说出这样狠毒的语言?

安雪?安雪?

这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乐子衿无法想象,那位安雪惹上这样狠毒的男人,会有如何的结果?

死?

她不敢去想,更不愿去想,可是,她就禁不住去想…...这颗年轻的心,因为一句低沉狠毒的话和一个叫安雪的女人,而彻夜难眠。

翌日清晨六点,乐子衿就起床开始温习功课,一夜辗转反侧,她努力将那句话抛开,硬着头皮想要静下心来认真看书,可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七点钟,她收拾妥当,来到厨房,福嫂已经做好了早餐,她盛了一碗粥,就坐在厨房的小桌边开始吃起来。

一颗已经剥好的鸡蛋突然放进她的粥里,乐子衿抬头,朝福嫂一笑:“谢谢福嫂。”

福嫂摇摇头,转身过去又开始忙碌起来,是啊,她可怜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一个名义上乐家的三小姐,原本这栋别墅的小主人,却只能呆在厨房吃饭。

司机陈伯走进厨房,随手将报纸放在小桌上:“有粥没有?”

福嫂帮陈伯盛了一碗粥,随口问问:“报纸送来了?有什么新闻?”

陈伯喝了一口粥,“能有什么新闻?都是些旧闻。”

突然,厨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老陈!老陈!”白梅的声音完全没有贵夫人的优雅,充斥着尖锐。

她的声音传来,陈伯却被粥呛住了,咳嗽着。

砰的一声,厨房门被重重的推开,白梅穿着真丝的白色睡袍,一头波浪型的长发显得特别凌乱,失去了化妆品的掩护,她的脸庞显得有些沧桑,眼角的皱纹十分明显的出现了,劈头盖脸的一阵骂:“老陈!你死哪儿去了?我叫你怎么不回答?”

陈伯擦着嘴角站了起来,有些拘束:“太太!”

“今天的报纸呢?”白梅横眉相向。

陈伯从小桌上拿起报纸,颤颤的递到白梅面前。

白梅没有再看他一眼,冷冷的扯过报纸,急匆匆的将报纸打开,一页一页的翻找,那神情颇有些着急。

乐子衿、福嫂、陈伯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突然,白梅的视线落在报纸的一版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上面的内容,片刻之后,却面露喜色,声音有抑制不住的兴奋,自语道:“算她命薄!哼,我看那安老太婆以后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着哈哈笑起来,拿着报纸就离开了。

“太太今天怎么了?”福嫂纳闷的看着陈伯,对于白梅的话,这个难侍候的太太,她是一头雾水。

陈伯还没从白梅的训斥中走出来,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乐子衿独独坐在小桌前发愣,不知为什么,心底一惊一乍的,很不安。

A市一中。

“子衿,月考的排名出来了。”甄萱推推趴在教室窗台上发愣的乐子衿:“你帮我去看看,我排多少名?”

乐子衿侧头,清秀的眉眼有着一股沉重的气息,一夜难眠,她的眼睑下,微微的有些乌青:“咱们一起去看吧。”

“我可不敢!”甄萱嘟嘟嘴:“万一又在两百名之后,我可又要承受我妈的唠叨了。”

她的话让心情沉重的乐子衿呵呵笑了:“你这又是典型的掩耳盗铃!你去看排名,跟我去帮你看排名,结果都是一样的。”

甄萱假装不悦的盯着好友:“你到底去不去?”

她的表情惹得乐子衿又是一阵笑:“真是怕了你,好啦,我去看。”

“乐子衿,你好棒,这次月考又排全年级第二名。”一位高大的男生走进教室,大声的朝乐子衿说道。

“黎昕,那我呢?”甄萱站了起来。

黎昕的目光落甄萱身上,“你?还是那样吧!”

甄萱有些着急,“哪样?两百名?两百五十名?”

“一百九十九名。”黎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甄萱一急:“你哄我?”

黎昕头都没回:“不相信?自个儿去看吧!”

甄萱还是不相信,但是却急起来。

“甄萱,你真的是一百九十九名。”另一位打扮时尚的女生温婷走进教室,看样子,她也是去看了榜回来。

甄萱的着急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哈哈笑起来,拉着乐子衿:“子衿,我终于进前两百名了!”

乐子衿朝她伸手:“继续加油努力!”

甄萱握住她的手,兴奋极了,使劲的点点头:“嗯!”

温婷坐在位置上,别别嘴:“甄萱,低调点,看你,哪儿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我又不想做淑女!”甄萱不饶人的说。

“唉——”温婷冷冷的一笑:“看你的样子,将来也只配做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你——”甄萱却突然不生气了,反道笑起来:“家庭主妇怎么了?那些嫁入豪门的,也未必都有好下场。”她明明知道温婷家境优越,眼光高,像这样的家庭,,所以故意这样说。

“你——”温婷气极了,她原本高傲,从来看不起像甄萱这样平民出生的同学。

“你难道今天没看报纸吗?”甄萱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扔到温婷桌上:“崔太太昨晚死了。”

死?又是死字,乐子衿有些惊心。

却没想到温婷有些吃惊的打开报纸,“真的死了?”

“哼!”甄萱继续说:“A市最大豪门的崔太太昨晚出车祸死了。而这,是崔先生的第三任太太了。”

温婷漂亮的脸庞有些惊恐:“难道,崔先生真是传说中的克妻?”

甄萱耸耸肩:“谁知道?”

“天啦,他已经连续克死三个老婆了!”温婷惊异的声音高八度的响起。

当乐子衿看到这份报纸时,她惊呆了,害怕、恐怕让她的脸色愈加的苍白,精神愈加的不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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